第四十章：不跪能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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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歌也知道按理該稱她為婆婆，但是她實在是叫不出口，就如慕楓曾提醒她該稱他為夫君一般，她也是無法稱呼，只覺得他們不是長久夫妻，這些稱謂不該出口。
“老夫人？哼！”宋氏冷哼一聲，明顯對這個正經兒媳很不滿，但想了想還是道：“也罷，拿上來吧。”
丫鬟接過玉歌手裏的茶盞，遞給她，宋氏就著茶盞碰了一下就放下，玉歌懷疑她嘴唇根本連茶水都沒沾到。
玉歌以為敬過茶便可以起身，便站起身來，看向坐在堂上的這位所謂“婆婆”，只見她長相雖則貴氣，卻是一臉的冷漠，尤其是那眉心，應是長期緊蹙的緣故，眉心已經形成了深深的溝壑。
“放肆！”宋氏用力拍了一把桌子，桌上的茶碗發出一片撞擊“叮當”聲。
玉歌懵懂地望著拍桌子之人，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發這麽大火，她聲音這麽洪亮，拍桌子也拍得驚天動地，定是常服“大力丸。”
“我沒讓你起身，你就私自起來，真是成何體統？看來丞相家的管教十分不嚴啊！”
玉歌這才明白她是在指自己，她不明白，既然已經敬過茶為何就不能站起來呢？
底下傳來忍禁不住的輕笑聲，那些侍妾用手絹掩了嘴，壓抑地笑著。
“還不快點跪下。”站在一邊的慕楓悶聲提醒她。
玉歌抿唇不理，她從小過得自由自在的，從未跪過誰，自從來了這慕府先是跪了那位淩妃，現在跪了這位老婦人，跪她也就罷了，為何還要一直跪著？這是何道理？
她就不跪，能咋的？
“反了！”宋氏又大力拍桌子：“白氏無德，如何能當得這將軍夫人之位？”
玉歌心想正好她不想當啊，帶了笑上前，準備好好跟宋氏說她確實“無德”，趕緊換人，好放了她回家。
可她過於激動，忘記留意腳底，才邁出一步，腳下就被什麽東西拌到，“撲通”一聲摔了下去。
幸好她反應靈敏，忙用手撐住身體，否則得摔個狗啃泥，這臉都要砸扁了去。
“咯咯咯”四下已經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，妾侍們笑聲裏掩不住的幸災樂禍，看這位夫人吃癟，實在是人生一件大樂事啊。
玉歌憤恨地瞪了慕楓一眼，她斷定剛才的事情是他做的，這個混蛋！這賬她記下了。
“來人，把她帶去祠堂罰跪，今天不許給她吃飯。”宋氏一揮手，上來兩個家丁，準備上去架住玉歌。
“滾！”玉歌怒吼一聲：“我自己會走。”
那家丁被她一吼也不敢上前，偷瞄了少爺一眼，見他臉色淡淡地，看不出情緒，便也垂手跟在玉歌的身邊。
玉歌提了裙子自顧出了院子，出了院子才知道自己根本不識路：“往那邊？”
心情不好，她惡聲惡氣地問家丁。
家丁垂著頭道：“請少夫人跟小的來”便跑到前面去帶路。
踏雪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。
跟著家丁七拐八彎地走過回廊和庭院，之後才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，見到了慕家祠堂。
“少夫人請進。”
玉歌走進祠堂，裏面擺放著慕家祖先的牌位，一個家丁拿了蒲團出來，讓玉歌跪下。
玉歌也不含糊，在蒲團上跪了下去。
兩個家丁見她老實跪了，也就退出外面去，見到踏雪進來也沒有攔住她。
“踏雪，我餓死了！”玉歌跪在蒲團上有氣沒力的說。
“可是，可是老夫人說，今天都不準給小姐送吃的。”
踏雪也很為難，她初進府，連慕家廚房在哪都沒摸著地方，怎麽給玉歌找吃的呀。
玉歌的小臉垮了：“這吃人的地方，根本不是人呆的，都是一群怪物！”
踏雪忙過去掩住她嘴巴：“小姐，您別再說了，萬一這話被傳到老夫人那裏去，你還得挨罰啊。”
玉歌聽了踏雪的勸，點點頭，不再說話，認真地跪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忍不住了，便蹲坐在蒲團上，守門的家丁也不進來看她，所以她倒是沒那麽難受，就是肚子餓得厲害，咕咕直叫。
到了中午，果然還是沒人來給她送吃的，而外面的家丁卻有人送了飯來，兩人蹲在外面吃，那饅頭的香味讓玉歌暫時停歇的肚子又開始發出抗議：“咕咕，咕咕咕。”
踏雪也好不到那去，跟玉歌一氣有氣無力地靠坐在蒲團上，只聽見對方肚子的咕咕聲。
玉歌熬不住了，站起來在祠堂了轉了一圈，只找到供在桌上的幾個果品。
“小姐，這個是供奉祖先的，不能吃啊。”踏雪小聲地朝她連連擺手，心裏對這些祭品也有些忌諱。
“切，人都快餓死了，還供奉什麽祖先，人死了就沒人供奉了，所以祖先會體諒的。”玉歌把蘋果往衣裙上蹭了蹭，遞給踏雪，自己也拿一個吃。
踏雪聽她一說也有點道理，關鍵是她也是實在餓得慌，便也不管不顧地吃起來……
“聽風閣”書房裏
“少爺，少夫人已經兩頓飯沒吃了，是不是該……”
慕楓停筆，問：“老夫人啟程去靈山寺沒有？”
“已經出發了。”
“嗯”慕楓擱筆，拂衣道：“走，去看看。”
為了不引起其他女人的註意，慕楓和追風故意避開常道，挑偏僻的地方走。
到了祠堂近前，兩位家丁看見慕楓過來，正要行禮，卻見追風朝他們擺手示意無需行禮，並讓他們退下。
家丁知道老夫人今日啟程去“靈山寺”吃齋念佛，這會估計出了門，少爺才敢過來看少夫人，老夫人不在家，剩下的就是人家夫妻的事，家丁心裏亮堂，什麽也不說便離開了。
慕楓朝祠堂走近，未到門口，便聽見裏面有說話的聲音。
只聽那女人有氣無力地哀嘆：“吃了兩個蘋果還是不頂餓啊！”
慕楓止住腳步，心裏有些暗爽，這個女人終於嘗到吃苦頭的滋味了吧，看她以後會不會收斂些，像個妻子該有的模樣。
“小姐，要不您讓那家丁去跟老夫人求個情認個錯吧，這麽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，奴婢都快站不穩了。”
玉歌擺著軟綿綿的手：“踏雪，我告訴你沒用的。老夫人啊她是對將軍不滿，拿我撒氣呢，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哦，遇上這麽對冤家母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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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夫人？哼！”宋氏冷哼一聲，明顯對這個正經兒媳很不滿，但想了想還是道：“也罷，拿上來吧。”
丫鬟接過玉歌手裏的茶盞，遞給她，宋氏就著茶盞碰了一下就放下，玉歌懷疑她嘴唇根本連茶水都沒沾到。
玉歌以為敬過茶便可以起身，便站起身來，看向坐在堂上的這位所謂“婆婆”，只見她長相雖則貴氣，卻是一臉的冷漠，尤其是那眉心，應是長期緊蹙的緣故，眉心已經形成了深深的溝壑。
“放肆！”宋氏用力拍了一把桌子，桌上的茶碗發出一片撞擊“叮當”聲。
玉歌懵懂地望著拍桌子之人，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發這麽大火，她聲音這麽洪亮，拍桌子也拍得驚天動地，定是常服“大力丸。”
“我沒讓你起身，你就私自起來，真是成何體統？看來丞相家的管教十分不嚴啊！”
玉歌這才明白她是在指自己，她不明白，既然已經敬過茶為何就不能站起來呢？
底下傳來忍禁不住的輕笑聲，那些侍妾用手絹掩了嘴，壓抑地笑著。
“還不快點跪下。”站在一邊的慕楓悶聲提醒她。
玉歌抿唇不理，她從小過得自由自在的，從未跪過誰，自從來了這慕府先是跪了那位淩妃，現在跪了這位老婦人，跪她也就罷了，為何還要一直跪著？這是何道理？
她就不跪，能咋的？
“反了！”宋氏又大力拍桌子：“白氏無德，如何能當得這將軍夫人之位？”
玉歌心想正好她不想當啊，帶了笑上前，準備好好跟宋氏說她確實“無德”，趕緊換人，好放了她回家。
可她過於激動，忘記留意腳底，才邁出一步，腳下就被什麽東西拌到，“撲通”一聲摔了下去。
幸好她反應靈敏，忙用手撐住身體，否則得摔個狗啃泥，這臉都要砸扁了去。
“咯咯咯”四下已經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，妾侍們笑聲裏掩不住的幸災樂禍，看這位夫人吃癟，實在是人生一件大樂事啊。
玉歌憤恨地瞪了慕楓一眼，她斷定剛才的事情是他做的，這個混蛋！這賬她記下了。
“來人，把她帶去祠堂罰跪，今天不許給她吃飯。”宋氏一揮手，上來兩個家丁，準備上去架住玉歌。
“滾！”玉歌怒吼一聲：“我自己會走。”
那家丁被她一吼也不敢上前，偷瞄了少爺一眼，見他臉色淡淡地，看不出情緒，便也垂手跟在玉歌的身邊。
玉歌提了裙子自顧出了院子，出了院子才知道自己根本不識路：“往那邊？”
心情不好，她惡聲惡氣地問家丁。
家丁垂著頭道：“請少夫人跟小的來”便跑到前面去帶路。
踏雪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。
跟著家丁七拐八彎地走過回廊和庭院，之後才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，見到了慕家祠堂。
“少夫人請進。”
玉歌走進祠堂，裏面擺放著慕家祖先的牌位，一個家丁拿了蒲團出來，讓玉歌跪下。
玉歌也不含糊，在蒲團上跪了下去。
兩個家丁見她老實跪了，也就退出外面去，見到踏雪進來也沒有攔住她。
“踏雪，我餓死了！”玉歌跪在蒲團上有氣沒力的說。
“可是，可是老夫人說，今天都不準給小姐送吃的。”
踏雪也很為難，她初進府，連慕家廚房在哪都沒摸著地方，怎麽給玉歌找吃的呀。
玉歌的小臉垮了：“這吃人的地方，根本不是人呆的，都是一群怪物！”
踏雪忙過去掩住她嘴巴：“小姐，您別再說了，萬一這話被傳到老夫人那裏去，你還得挨罰啊。”
玉歌聽了踏雪的勸，點點頭，不再說話，認真地跪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忍不住了，便蹲坐在蒲團上，守門的家丁也不進來看她，所以她倒是沒那麽難受，就是肚子餓得厲害，咕咕直叫。
到了中午，果然還是沒人來給她送吃的，而外面的家丁卻有人送了飯來，兩人蹲在外面吃，那饅頭的香味讓玉歌暫時停歇的肚子又開始發出抗議：“咕咕，咕咕咕。”
踏雪也好不到那去，跟玉歌一氣有氣無力地靠坐在蒲團上，只聽見對方肚子的咕咕聲。
玉歌熬不住了，站起來在祠堂了轉了一圈，只找到供在桌上的幾個果品。
“小姐，這個是供奉祖先的，不能吃啊。”踏雪小聲地朝她連連擺手，心裏對這些祭品也有些忌諱。
“切，人都快餓死了，還供奉什麽祖先，人死了就沒人供奉了，所以祖先會體諒的。”玉歌把蘋果往衣裙上蹭了蹭，遞給踏雪，自己也拿一個吃。
踏雪聽她一說也有點道理，關鍵是她也是實在餓得慌，便也不管不顧地吃起來……
“聽風閣”書房裏
“少爺，少夫人已經兩頓飯沒吃了，是不是該……”
慕楓停筆，問：“老夫人啟程去靈山寺沒有？”
“已經出發了。”
“嗯”慕楓擱筆，拂衣道：“走，去看看。”
為了不引起其他女人的註意，慕楓和追風故意避開常道，挑偏僻的地方走。
到了祠堂近前，兩位家丁看見慕楓過來，正要行禮，卻見追風朝他們擺手示意無需行禮，並讓他們退下。
家丁知道老夫人今日啟程去“靈山寺”吃齋念佛，這會估計出了門，少爺才敢過來看少夫人，老夫人不在家，剩下的就是人家夫妻的事，家丁心裏亮堂，什麽也不說便離開了。
慕楓朝祠堂走近，未到門口，便聽見裏面有說話的聲音。
只聽那女人有氣無力地哀嘆：“吃了兩個蘋果還是不頂餓啊！”
慕楓止住腳步，心裏有些暗爽，這個女人終於嘗到吃苦頭的滋味了吧，看她以後會不會收斂些，像個妻子該有的模樣。
“小姐，要不您讓那家丁去跟老夫人求個情認個錯吧，這麽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，奴婢都快站不穩了。”
玉歌擺著軟綿綿的手：“踏雪，我告訴你沒用的。老夫人啊她是對將軍不滿，拿我撒氣呢，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哦，遇上這麽對冤家母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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